刘秘书神色为难,不忍心继续逼他,拿出手机走到门外联系周先生。
周淮安态度强硬,绝对不允许小辈在关键时刻出差错。
周徊是公司总裁,无故不参与年会,轻者引人议论,重则影响公司发展。
刘秘书还想说什么,对方却挂断电话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不知何时,周徐礼站在他身后,脸色隐在阴影中,冷声问:他怎么说?
刘秘书被他深沉的眸色盯得心虚,周先生说,小辈必须出席。
周徐礼面无表情重复一遍:小辈必须出席?
这是他听周淮安说过,最容易理解的一句话。
他打开门,透过敞开的门缝看到床上的男人压抑地捂住嘴咳嗽,脊背瘦削,这个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
然后,会死吗。
周徐礼不忍心去想,一旦开始想,就会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个站在花园里温柔的少年。
被保护得很好,同时被剥夺了同龄人该有肆意叛逆的机会。
周徊听见声音,遥遥望过来,你来了。
病房中昏黄的灯光铺落在他的侧脸上,衬得苍白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周徐礼关上门,走到他身边,不要去了。
周徊动作不变,低头继续解开病号服的衣扣,到最后两颗,被人握住手腕。他抬起头,笑着问:马上没有时间了,去晚了爷爷会生气。
周徐礼闭了闭眼,你不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