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宁脸上摸不透情绪,淡声开口:你让我的实习生帮你洗衣服?
宋焰下意识挠头,但碰到伤口疼得哀嚎,面无表情拉过被子,径直躺下,好疼啊,我要睡了。
阿沁局促半晌,主动解释道:姐,是我见他没人照顾,想还个人情。
陆宜宁登时笑了,一个马上跻身一线的男艺人,会缺人照顾?这明显是想奴役你啊小姑娘。
你们的事我不管,不过手头的工作别忘了。她离开前语重心长拍了拍阿沁的肩膀,拍完这两套片子,我给你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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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的资金一半以上来自文化企业资助,然而上周原本的企业合作方宁愿自损名声,也要断绝与S大古汉语研究所的合同往来。
S大领导高层应付说会向上层请示,其实是故意拖延时间。这些年,S大引入新专业,大多是像人工智能领域的高新技术层,对文学院的拨款越发减少。
所长主动提出要亲自去谈新合同,周徐礼和两个老师跟着,辗转京州等地,联系了十多家文企,但都被告知暂时没有合作意向。
入夜,京州的气温比S市低许多,周徐礼披上外衣去阳台抽烟。
老宅打来的电话,他淡睨一眼,没接。
对方依依不舍,像是非要逼迫他。老爷子惯用的招数,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哪怕耗费时间和巨资,也要逼他就范。
这通电话是,这次的合作毁约也是。
周徐礼讽刺地压下嘴角,接通电话,那端沉默不语,他清了清嗓子,做到这种程度,您满意了吗?
研究所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因为你不听从指挥。老人的声音经由手机传出,添上几分阴测测的寒意,阿礼,你猜猜下一步,我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