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礼视线垂落,停在那颗黑色的头顶上几秒,抿起嘴角忍住笑,然后弯腰递过去一只手,起得来吗?
陆宜宁现在发现了,这男人骨子里其实是很恶劣的。每次看到她出糗,喉咙中发出浅浅的笑声,伴随着低沉悦耳的声音,用一种非常正经的模样掩饰他想明目张胆嘲笑她的欲望。
陆宜宁耳尖一热,伸开手握住他的手指,对方得到示意,手臂稍一用力就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陆宜宁清晰感受到指腹上的热度一点点蔓延开。男人的手指骨节很硬,感觉只是用一层皮肤包裹住骨头。
和陆老头的手不一样。
她敛起心思,收回手前得寸进尺地捏了捏他的小手指。
周徐礼抬眼看她,自己能站得住?
陆宜宁点点头,被一些不熟悉的人围观实在太丢面子,站得住。
忽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从包里拿出牛皮纸袋,给你们来送照片的,如果哪里有问题,可以和我说。
周徐礼接过她手中的一沓照片,说了句稍等,追上那群离开的老教授们,安静站着等他们一一审阅完。
陆宜宁歪了歪头,以前一直没太接触过家教优异的男人,直到遇见周徐礼,她想见一见他的家人,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
知礼守矩,温文尔雅。
带头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低声说了句什么,结果话一出口,一群人都笑了。
周徐礼唇角微弯,接过照片返身走回,临到她面前,笑意也没收敛起,刚刚院长说,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