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礼思绪神游,擦鞋的动作不急不缓。
一个小姑娘,好像还是个身世挺悲惨的小姑娘。眼眶红得像只兔子,做出来的事更像猫咪炸毛时的应激反应。
之前在西北遇上,他心底隐隐冒出来的想法,问她是不是理科生,她说是,问及她的年龄,也能对的上。
最终确定是让人哭笑不得的节日祝福,还有今天打完架第一反应是狼狈地想跑。
过了五年,一点没变。
陆宜宁半弯下腰,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靠住栏杆扶手掏出手机打给林晋安。
接通后,她清了清嗓子,通知林嘉一声,今天的拍摄可能要延期。
林晋安正和广大西索的员工庆贺半天不需要被奴役的喜悦,猝不及防听到工作延期,是进展不顺利吗?
陆宜宁试着活动一下脚腕,疼得她直皱眉头,不是,崴脚了。
谈话持续了十分钟,多数时间是林晋安唠唠叨叨斥责自己的老板为什么不懂得珍惜身体。
陆宜宁皱起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耐心耗尽,林晋安,你是想转职当我爸吗?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周徐礼蹲下看了眼她的脚腕,白皙的踝骨处肿得厉害。
他抬起头,表情变得严肃,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陆宜宁咬住下唇,视线落在他捏住她脚腕的两根手指上,脚趾不由得蜷起,热度顺着耳尖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