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宁垂眸扫过入房登记册,301房,姐姐,下次记得把记录本收好。
近期客栈里只住了他们两伙人,二楼三楼全是大学生。
来到三楼,周围有不少年轻人经过,嬉闹着坐在楼梯扶手上刺溜滑下去。
陆宜宁爬楼梯腿酸腰疼,感叹年轻人有活力。
敲响301的房门,待了片刻,里面传来脚步声。
客栈的房间隔音效果是真的不行,她歪了歪头,捏紧手里的衣裳袋子。
面前的房门打开,周徐礼穿着白衣黑裤,衣摆从裤腰中拉出来,衬衫扣子也解开两颗,一对锁骨半遮半掩藏在衣襟里,有种欲遮还休的意味。
他半垂下头,额前几捋碎发懒散地晃了晃,声音低而哑,带着刚睡醒时的鼻音,怎么了?
不是有事吗。
不同的三个字落到陆宜宁耳朵里,像燃着火柴头,擦地一声,将两人的距离给拉近了。
她心里挺美,一得瑟本性就收不住,本性收不住,平常那些小癖好全都冒了出来。
比如看到好看的模特,光明正大吹口哨,不带任何调戏的心态,单纯是欣赏赞叹。
轻脆的一声响传进周徐礼耳朵里,他眯起眼,看着面前姑娘的样子挺像古代摇着扇子听小曲,欣赏舞台上行首舞女盈盈晃过一揽纤腰,不怕事儿大看戏的浪荡王爷。
陆宜宁翘起眉梢笑,听你学生说,行李没运过来,大家都没换洗的衣服了。
周徐礼点头:嗯。
小同学去借衣服前,来请示过他,说什么出门在外老师就是家长,老师就是朋友,老师就是老公。乱认亲戚弄得他头疼,起床气上头,索性挥手让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