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渊立起耳朵,听见那些孩子窃窃私语。

“天啊……师父新带回来……”

“不能化人……”

“……野狐……”

细细碎碎的话钻进他耳朵里,慎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他对这些孩子没有任何期待,既不期望他们的好意,也不怨恨他们的恶语。

他没有说话,扭头钻进了纱幔之间。

从荒原初见到寒澜病逝,慎渊一直没能讨到寒澜的欢心。寒澜是个好的师父,教导弟子时尽心尽力,但也只是尽心尽力。她永远站在国主和师父应有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座下的徒弟,那些孩子在她面前恐惧瑟缩又怀着隐秘的期待,期望自己的名字能写在青丘之国的玉牌上。

除了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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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渊和那些孩子格格不入,他缩在角落里,枕着自己的长尾,金色的瞳子里倒映出雍容美丽的女人。

同为九尾狐,不能拟造人身的也是被排挤的对象,直到第十二年,慎渊拟造出一副人身,他照样被同门所厌弃。他太漂亮了,不过是孩童的样貌,眉心却点着红印,眼尾扫着极淡的红,像是用石青和朱砂描出的眼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