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今天的借车,郎晨会向朋友开口求助,但直接求借钱、求合伙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又譬如公司出现资金链危机,郎晨会向仇复“借势”,却不会直接向仇复开口借钱。
正因为这个,郎晨朋友遍天下,哪怕一开始开公司时理念不同拿钱拆伙分道扬镳的那几个朋友,都没一个说他不好的。
听说车是借的,仇复松了口气。
苏红袖也有些意外,她没仇复那么单纯,但也只以为车是租来的。
能够随便借来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的人,怎么想也不至于被逼到要卖公司的地步。
“说起来,还多亏我这哥们儿,我把我家别墅抵押了,这阵子就要没地方住了,说不得还要借住到他那公寓里。”
郎晨行动力极强,说要卖房子筹钱,就没想过拖拉。
“那嫂子住哪里?也住别人家?”
仇复吃了一惊。
郎晨和妻子结婚才两年,郎晨工作忙,女朋友是相亲认识的,在仇复印象里是个特别娇气的小美女,在哪个中学当美术老师,当初还嫌他们公司都是邋遢的程序员气味难闻来着,很少来公司。
“她回娘家了。”
郎晨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滞,涩然道,“她说受不了我没完没了的应酬和工作,已经分居好几个月了,前几天又听说我不愿卖公司套现想卖房子,逼着我这几天去办离婚手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