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珺刚去凤栖宫看了裴舒雅回来,两人聊了会儿天,自从裴舒雅对外称病以来,她便每日雷都打不动的去凤栖宫一个时辰以上,即使有孕了也从未缺席。
她这次有了身孕来,一直便满面愁容,有时候问自己,为什么要怀双生子,为什么昭阳不是个皇子,弄得如今进退两难。
赵荀的难,她知道,她都知道。
“母妃怎么哭了?母妃为什么要哭?谁欺负母妃了?”昭阳身着粉色襦裙,肤色雪白,一双大大的眼睛狡黠得很,小跑进来,往沈明珺怀里钻,紧接着很小声说:“母妃不要哭了好不好?弟弟肯定也会很难受,昭阳也很难受。”
“昭阳不难过,母妃没有哭,母妃是眼睛进沙子了。”沈明珺吸了吸鼻子,忙抱着昭阳坐在腿上,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赵荀这一生承受了太多东西,一幕幕又一幕幕,她比上一世更感同身受,她心疼他,却无能为力,她恨,恨自己。
昭阳窝在沈明珺的怀里,抬眸看着,眼睫轻颤了几下,带着小心翼翼,又问:“母妃真的没有哭吗?”
沈明珺嘴角扯了一缕笑出来,再次摇了摇头,把昭阳抱得更紧。
不一会儿,雪盏从外头进来,昭阳连忙从沈明珺怀里挣脱出来,跑过去,“雪姑姑,昭阳刚刚没找到你。”
“公主找奴婢有什么事吗?”雪盏连蹲下来接住小姑娘,生怕摔着了,笑着柔声问。
昭阳脆生生地说:“踢毽子。”
雪盏:“奴婢带公主去找宝笙好不好?”
“好啊好啊。”昭阳兴奋拍着手,还不忘转身于沈明珺说:“母妃,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