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知不知道她的嵬度要成亲了?
“真好。”他说:“苏伯给我备份厚礼我亲自送去王府,恭贺嵬度良辰大喜,佳人美眷。”
苏伯应是。
他到王府时礼正行一半,喜娘高喊,新人拜高堂。
柳眉山便跨进正堂,道:“高堂不到,一对新人怎么拜?”
闻人越坐在高堂正坐,眉头细细的一蹙,随后松开笑道:“五爷可算醒了。”起身亲自来迎他,“醒的正是时候,我还想着你错过静姝和嵬度的大喜之日该多遗憾,如今正好。”握着他的手牵他到正堂,“你也算是他们的媒人,该喝他们一杯茶。”
抬手让侍女端茶来。
柳眉山却是不接,抬眼望着正堂的一对新人,凤冠霞帔,红衣艳艳,嵬度黑发高束着,白玉为冠,广袖窄腰,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俊秀的咄咄逼人。
“恭喜你。”柳眉山对他道,“我记得当初见你,你还那么点儿大,小狼崽子一般的蜷在笼子里,不会讲话不认得人,如今一晃眼你已经要成家了,九生将你养的真好。”
正堂中坐的人不多,多是皇亲高官,看不懂这突然的变故各个噤了声面面相觑。
嵬度脸色惨白,眉头深锁的站在那里,不讲话,也不看人。
闻人越忙拉住柳眉山低低笑道:“别给我添乱。”
“怎会。”柳眉山拨开他的手,问道:“九生呢?”
嵬度的手指紧了紧,柳眉山撇到他右手烫伤了一片。
闻人越脸色冷了冷,柳眉山道:“我只找她,找到便走。”
“她死了。”闻人越道:“你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