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漱玉也不甘示弱,俏眸圆瞪:“那是谋逆的罪人,难道还要给他披麻戴孝不成?公主可别忘了,他差一点打到山上伤害陛下龙体。”
芳蔼气得浑身发抖,却也说不出什么台面上的道理,只在我怀里哽咽着说:“你闭嘴,那是我四哥,不是什么罪人。”
萧晠与萧晔不同,他生性宽厚温和,待弟妹又好,所以芳蔼难过也是情理之中。
可卢漱玉说得也没有错。他毕竟罪犯谋逆,能饶过他的亲眷已是法外开恩,没有为他举哀的道理。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东西,那些红的如同一团烈火的绸缎上沾染了许多草籽灰尘,玉骨折扇也都灰蒙蒙的几乎看不清本来颜色。便让宫女们将这些东西捡起来,还未说话,却有先一步把它们夺过去狠狠掼在地上。
打眼一看,是萧暘。
“五哥……”芳蔼哀泣涟涟地低唤了一声,往萧暘怀里钻去。
萧暘抬起胳膊,护犊子样的把芳蔼抱住,淡蓝广袖顺着芳蔼素白的衣衫流垂而下,上面刺绣着点点白花。
我一时有些发愁,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干什么!”
萧暘不理我,只将冷淡的视线投向卢漱玉:“皇兄就算再有兴致,只怕这时也赏不进什么歌舞,且咱们皇帝陛下只喜欢素淡清灵的色泽,看不惯这些花花绿绿,只怕枉费了卢姑娘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