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林清泉立马道:“若是有日落图,便是将这一整柜的画都给你也无妨……”正说着,仆人悄没声地进来,附在林清泉耳边低语了一番,他脸色大变,立马吩咐:“将他让到内厅,仔细侍候,我这就去。”
紧随仆从走了几步,还不忘回身向我道:“小公子若是改日拿了日落图来,直接跟门房说就是,在下翘首等候。”
与他约定之后,便叫怀淑一起出了藏宝阁,我们都没有心思赴宴,便悄悄地出了清泉山庄。
乍一出来,见外面停放着四骥车舆,围着如意云织锦幔帐,守在门外的也都是兵士装扮的壮汉,钢盔与皂靴,腰间别着长剑。
怀淑仔细看了一会儿,冲我道:“洛州这地方除了萧晠,不会有人用郡王幡仪了吧。”
我点头,心想难怪方才林清泉那么紧张。
“这些年看起来,似乎也只有萧晠比较合衍儿的心意,不曾亏待了他。”
想起太极宫里的种种,心中五味陈杂,但许多又无从说起,只有清淡道:“他们自小便交好,衍是念旧情的人。”
我想起那幅舅母的画,转而问他:“怀淑哥哥,若是我想往长安叔父那里去一封信,请他给我寄来一件父亲生前的旧物,该如何做才能不令人生疑呢?”
怀淑沉思了一番,问我:“这东西要的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