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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未动,只是紧紧盯着濒死的萧晔,仿佛只是想亲眼看着他死去,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你放心。”萧晔擦了擦唇边的血,笑道:“即便是有酷刑加身我也不会说,我可是一直都像看看我那个不可一世,算无遗策的好弟弟栽个跟头的样子……”

衣袂处沾上了一块灰尘,萧晔艰难地忍着疼痛俯身去拂掉,他顺带平整了衣襟,心满意足地倚回墙头,撑了没多时,头歪到肩膀上,死去了。

---太后的生辰在八月,礼部早备好了贺典,司乐的单子呈到了太后手中,她翻检了数遍,勉强勾画出几阕合心意的。

萧衍和我分坐她两侧,芳蔼站在太后的身后,刚从太后手里将礼乐单子接过,便听她叹道:“年年都是这么几出,听都听腻了。”

萧衍忙说:“本来皇后已让司乐为庆母后生辰排了新歌舞,可恰逢萧晔作乱,前方战士浴血,宫中不好歌舞升平,便叫停了。眼下再排时间已来不及了,朕保证,明年母后大寿时必定能看上新歌舞。”

太后端起茶瓯品了一口,难得和煦地说:“其实能不能看上新歌舞也没那么重要,哀家主要想趁着生辰向皇帝讨一样礼,不知能不能如愿。”

我默默将手中的绢布团扇搁到桌上,端起茶瓯,做出专心饮茶的样子。

“母后您说吧。”

“还是暘儿的事,哀家替他张罗了月余的婚事,生了一肚子气。这京城中的世家勋贵凡是家里有未出阁姑娘的都让送画像上来,跟商量好了似得,不是这个抱病,就是那个定了亲,借口五花八门就是不愿攀暘儿这门亲。前些日子礼部送了几幅画像过来,模样都还好,哀家一看门第,哼,连六品官阶的破落户出身都敢往祈康殿送,当真是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