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鲮抬起头,发丝混杂着污垢垂落下来,清俊的面容上道道疤痕,有些还滴着血。
弦合霍的站起身,想去抢那杯酒,却被江叡抢先一步提到手里。
内侍上来将弦合摁到桌子上,她挣扎着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江叡将那杯酒给卫鲮灌进去。
牵机之毒,很快就浸入筋脉,卫鲮抱着头躺在地上挣扎,痛苦不已,不住地哀求:“杀了我。”
弦合看向江叡,干裂的嘴唇微微嗡动,哀求的话未出口眼泪先掉了下来。
江叡的眼底森冷一片,宛如云巅终年不化的寒冰。
他注视着弦合,问:“若是我喝了下去,也是这个样子,你会有一丝丝不忍心吗?”
“你便打了这样的好算盘,把我毒死了,你们好双宿双飞?”
地上的卫鲮渐渐停了挣扎,双眸睁大,没了气息。
弦合满是仓惶的神色随着他的死渐渐平静了下来,她抬头看江叡,问:“我哥哥早就死了,是不是?”
江叡一愣,眼底似有什么涌动而过,偏开视线。
弦合慢慢地坐起,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手靠近她面前的那杯酒,将杯盏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