楛璃点点头,爹问霍随:“张立春呢?”
霍随道:“我已差人把张公子接了过来。”
“一模一样的烧法,想必是廖通所为。”爹思量道,“看来张岐是碰上了什么要紧的事。”
我听了此消息如坐针毡,爹见我模样,又问:“张立春为何未被殃及?”
霍随移步上前,小声道:“大抵张公子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我惊道。
霍随点点头:“我方才去张府,见他面色沉稳不惊,心中有数的样子。想来他那投靠贞元将军的大哥早就知会他一事,烧府一事不过是为了毁灭余下的蛛丝马迹。”
我问:“那立春兄现在何处?”
霍随道:“我匆忙赶回来,想必他此刻已在来府的路上。”
我思索片刻,放下筷子道:“爹,我出去接他。”刚走没几步,脑中灵光乍现,我又笑嘻嘻地走回去,拉起楛璃道:“你同我一起去接他,不然我单靠我一人说服不了立春兄。”
刚出府没几步,果然见马车停在街口,两名家丁正带着张立春朝相府走来。我连忙迎上去,张立春一脸菜色地望了望我,阉鸡似的表情倒也算从容镇定:“茴妹。”
我一向不会安慰人,犹豫半晌,只道:“立春兄,府邸烧了乃是天意,指不定是伯父伯母在阴间想家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