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无伦次地说着,努力想把那些似懂非懂的情绪,那些所谓在乎所谓害怕都表达清楚。
李辰檐忽然抬起手,顺着我的发丝滑下,柔声道:“小怪相信我,这样很好。”
我蓦地僵住。
他侧了侧身子,让我进屋,浅笑说:“进来说话,夜间湿气重。”
我慌乱地摇头道:“太晚了,总不太方便。”说着往他身后一看,见满桌堆积如山的文书,犹疑了一下,又说,“无论怎样,水患才是大事,你切莫分了心。不过……也别太累了,早些睡……”
我话还未说完,眼瞧着李辰檐眼中的澄澈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欣喜表情:“小怪,还是你关心我,我对我真是……”
我决然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罢转身就走。
却听李辰檐淡淡唤了一声:“小茴。”
我怔住,没有转身。
“谢谢。”温和似风动涟漪的声音。
我心中一颤,快步往院中走去,直到听见一声关门的轻响。
顿住脚步四下望去,庭院深深,落花簌簌,夜风带着水雾,朦胧幽幻。
14
我直愣愣地站在院中,思绪翩然无章。正欲回房,却见斜对角的回廊中也站了一人。定神一看,是左纭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