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边将门大打开,如同盯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瞪着他。
隔着三步远的距离,huáng氏的侧影还如那年乍见时玲珑,他还记得她曾经在枕边柔声地唤着他“夫君”,可是如今,她对他已经全然没有感qg了。
谢荣眼泪绽出来,点点头,跌跌撞撞走出门。幽黯的长廊下传来他的低语:“保重,书蕙……”
廊下脚步声渐消,那人已经远去了。
huáng氏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无声地哭出来。
有了魏彬被参之事,这几日的早朝气氛都有些凝重。
皇帝扫视了下方各人一圈,然后道:“听说大理寺查出漕运一案已经查到了工部头上,有人在工部见过那枚印章,工部是张扬所属,张阁老对此有什么说法?”
张扬弯腰道:“臣从未曾见过那枚印章在工部出现。不知道如今可有明确的证人或证据?”
皇帝哼了声,将面前一道折子丢下去,“你们这些人,开口闭口就是证据证据!你自己看看,这是靳永昨日参你和工部侍郎暗中与漕帮中人私下联络的折子!码头有人亲眼看见漕帮的人跟你们的人鬼鬼祟祟地往来!”
朝堂立时哗然,谢荣迅速地看向季振元,而季振元则凝眉不动。
张扬拾起奏本来看过,立即与郑铎一道跪下:“皇上明鉴!臣可从来没曾参与过此案!不知道看见这幕的人是谁?”
皇帝面色y冷,看也未看他们,说道:“郑铎,你们家老四现在还薰千步香吗?”
郑铎猛地一怔,回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犬子还在定期薰千步香qiáng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