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笑着把耳铛戴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要是宽厚,就不会因为大家伙水祭窦将军而怪罪到下面人头上了。”
邢珠哑然。
顾杏在掌灯时分回来,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尘土。
“程先生和钱壮已经在沧州下游上了船,估摸着戌时左右就能到达沧州码头,我在码头附近转了几圈,那个青使果然很难侍侯的样子,我看田舵主说的话有谱。”
谢琬看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戌时,于是起身道:“顾杏留在客栈歇息,我们去瞧瞧。”
这事儿她不亲自去看看总有些不大安心,尤其霍珧也说那佟汾y险狡诈,既然如此,那青使只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虽然不会露面cha手,但是她的粮食毕竟是在京师卸的,往后也不了与佟汾手下的人打jiāo道,去看看总也好过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三个人驾着车便前往码头。
其实不到二十里的路程,在车上眯了会儿便就到了。他们下车的地方在南下船只靠岸的这边码头,而今夜要闹事的码头则在对岸。
他们在远离码头的下游落地,这里沿河有排民居,民居之间有狭小的过道可到河岸,霍珧将马车栓在河边槐树下,等待邢珠把谢琬扶下车来。
谢琬站稳后一看对面,只见夜色里对面一排建筑格外的热闹以及灯火通明,许多人影在水上岸边来往着,又不停有吆喝声传来。想来定是漕帮在沧州的分舵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