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舟看向杨峻,杨峻轻吁了一口气,说道:“还有什么别的情况吗?”
“此外倒是没曾发觉了。”柳余蝉道,“不过,我在苏州的时候,曾听说了沈家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杨峻凝眉问。
“沈家两年前有人疯了,据说沈家大老爷的死与他们大姑娘有关。”
杨峻面上顿住,而后道:“后来呢?”
“后来那疯了的人自然是死了。沈家上下对这件事讳莫如深,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内情无从探究。”
杨峻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缓缓扬开唇,那笑容就略显狰狞地浮现在他脸上。
他喝一口酒,摊手道:“与那孽种有关,这不是很好么?让沈丘的女儿来背这个黑锅,可把我撇了个干净。不会有人想到人是我杀的。”
他笑得极得意,得意到齿锋里都透着一丝阴寒。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杨家是,沈家也是。他沈丘明明知道卫氏并非完壁,却还瞒着世人留她当枕边人,这种人,我不杀他杀谁?他敢动我的女人,而且还生下了女儿,那我是死也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柳余蝉颌首:“只可惜我与程筠交往这么久,也始终没有机会朝沈曼下得了手。”
“你不必自责。”杨峻端起酒杯,“一个丫头片子而已,有的是法子收拾。只是我不想因为死个她而弄得满城风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