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一笑,伸指触触宋韬的脸,然后将腕上一串沉香佛串儿套在他小胳膊上,再交回奶娘。望着端亲王道:“这毒不管是谁下的,你现在若忌惮朕。那就正好趁了对手的意。”
端亲王连忙跪了地。
徐滢暗地里松了口气。
她说道:“皇上错怪了王爷,王爷与皇上手足情深。信任皇上如同信任自己的心,怎么会忌惮您?只是本来一场欢欢喜喜的宴会,王府作为东道主,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令我们上下皆为不安。说到底也是我这个主母未曾做好本份,正该由我来向皇上请罪才是。”
说着她撩袍就下跪下磕头。
端亲王不由动容,连忙抢上前道:“你还在坐月子,关你什么事?要罚也轮不到你!”
宋澈连忙拖起她,自己跪了下去。
“都别跪了!”
皇帝站起来,负手走到屋中央,以从来没有的沉凝脸色说道:“冲你们这抢着跪的速度,这是都在把朕当老糊涂了?
“此人挑在今夜下手,一则固然是因为他进不了宫,冲朕下不了手,二则是不管谁下的手,你们端亲王府都逃不过罪责,三则是今夜杨沛在此,正好又转移了目标。分明就是个挑拨离间之计!
“朕要是罚了你们,你们心里不冤屈?朕找你们撒了火,心里就好受了?到头来咱们之间存了嫌隙,岂不就更令歹人有空子可钻?有这会儿下跪的功夫,怎么不好好想想这凶手是从哪里来,又是怎么混进这王府的?不把他捉出来,这襁褓里的小子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