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睁眼到天亮。这日起就告病在家歇着。
他没法不歇啊!宋澈阴损,把他仅剩的这层遮羞布都给揭了,虽说家中亏空也不算顶大的丑事,可亏到要用到妻子的嫁妆贴补家用的地步,无论如何已经算是体面尽失了。
而他并不觉得宋澈会突然变得这么灵活,这主意十有是徐滢那刁钻的死丫头出的,除了她又有谁还会这么缺德!不由又更加恨她了一些。
崔夫人忍不住道:“这徐滢竟然这么厉害。不但识破了陆翌铭。而且还把余延晖给请去给徐镛解了酒,有她在,这徐家还去得?我看还是等徐滢出嫁之后再去好了。也免得尽做无用功。”
“还去什么去?!”崔伯爷拍着桌子,“再去不是逼着她把章子的事抖落出来吗?!”
他们如今还忍着没说,不过是想知道这章子背后的秘密,这章子对他们来说又没有危害。万一逼急了,他们会不拿着它出气吗?!
“可总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拿出来不是!”崔夫人叹着气。“冲冯家那架式,还不定接下来会怎么刁难呢!”
崔伯爷烦躁地抹了把脸。
他何尝不知道要想办法?可眼下不是没办法么。
本来如果只办崔嘉的婚事他还不着急,可徐家这里能久拖么?万一徐家到时候又出个什么夭蛾子催起他来怎么办?他怎么着也得想办法先把这聘礼钱弄出来。
那日里正想着辙,这陆翌铭就找上了门来。说是要跟他合作。他听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并无损失,反而若是成了的话,不但可以狠治徐镛兄妹一把。还可以趁机要挟他们把章子吐出来,于是就应了。哪知道不但没坑到人家。反而他这里连章子毛都没摸着!
都是崔嘉这畜生给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