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腿将桌子踢翻;,站起身道:“没有别的吃了吗?!”
随从们走过来,说道:“街上早被封锁得如铜墙铁壁,根本没办法弄到新鲜食物。而昨日一早韩稷又下了悬赏令,百姓们家中就更加没机会了。如今不要说出去窃取,就是稍稍冒头都有可能被发现,小的们也不敢强来。”
“鲁亲王府呢?”他问。
“鲁亲王府早就被中军营的人围住监视了起来,听说赵隽也已经下旨去辽王府和前军营,传辽王和鲁亲王进京谒见了!此外顾颂当夜即刻派人去了后军营,听说前日荣国公收到消息之后已经立刻调兵赶赴了西北,他们识破了咱们的计划,这下恐怕东辽也没办法进关了!”
郑王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筹备了这么久的计划。怎么会走到如此被动的地步呢?
都是韩稷。若不是他,他怎么可能会曝露,怎么可能会被堵得如丧家之犬?
“把那小兔崽子带过来!我要直接与赵隽对话!”他瞪眼望着前方,一字一句地:“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去拼一拼活路!”
“可是外头巡逻的人这么多。王爷要如何进宫?”
“不必进宫!明日一早。我们分批乔装进入乾安寺!本王要在那里与赵隽定个高低!”
这几日宫里罢了早朝。
赵隽自打起用了韩稷之后,情绪仿佛松了下来,虽然景洛还是没有消息。但他已经不再狂躁。
韩稷这个人,总还是让人有着由衷的安全感,把事情交给他,毫无疑问要比交给别人更让他有安心些。
他也不担心他会故意怠慢差事,故意不帮他落力寻找景洛,不管他怎么提防他,可永远也无法怀疑他的坦荡,世间好男儿,其实莫过如此。
可是他越是这般完美无缺,才更是让人无所适从。
他宁愿他暴戾,狂躁,狭隘或是虚伪,这样天下人将他跟他比较起来,起码还能衬出他的优雅和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