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彩的把总往地啐了一口,说道:“回去转告皇上,打我们板子可以,但这城门我们不守了!”
“对!不守了!”
顺着把总的高呼,在场的将士也随之振臂高呼起来。
太监吓得腿软,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敢抗旨不遵?!”
“三十大板挨下来不死也废了,即便是抗旨不遵也不过是一死,有什么可怕!”先前挑起矛盾来的士兵声援把总,城楼之上哪里还有什么暴戾之气,分明已再和谐不过!一旁的校尉此时眼观鼻鼻观心站着,竟然也没有圆场的打算。
几府的国公爷因见韩稷此次被钦点为大元帅,也有心让自家子弟出来历练历练,于是前线上的事都交了给他们,而遁城这样的事则自己揽了做了。
城下董慢骑着马打量了城楼半晌,而后嗒嗒地驾马到了不远处营帐前,进门与正跟顾颂说话的韩稷道:“稷叔,城楼上打架那双方跟传旨的太监干起来了!”
顾颂闻言立刻往韩稷望来,眼里还带着丝惊喜。
韩稷放了舆图,说道:“命人将烤好的羊腿和兔肉拿牛皮纸包好,再装几壶酒,对城楼上喊话,告诉他们我们不对付自己兄弟,但是今日是最后一日,如果天黑之前城门未开,我们会集中兵力采取强攻!然后把肉和酒抛上去!”
董慢多精灵的人儿,听到这里立刻掉头跑了。
顾颂也含笑道:“这可都让雁——稷,稷婶算准了。”一句话本说的好好的,到了末尾硬生生地又拐了回去。稷婶稷婶,这个个字都是往他心口挑伤疤,即便是知道如今韩稷姓萧,可论了那么多年的辈份又怎能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