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嬷嬷雇了驴车到普济寺,又换了辆车赶往南城门。
她必须想周全些不可,朱雀坊周边的车夫与韩府里的下人都熟得很,倘若问起来她的行踪很容易就会穿帮。花了小半个时辰辗转到了南城门内,果见离城门最近的一间茶舍下停着辆大马车,而徐东海正与一对布衣男女坐着吃茶,想必就是雇来的车夫了。
宁嬷嬷下了车,走过去,徐东海立刻就见到她了,说道:“你可来了!”一面拉着她在茶棚里坐下。
宁嬷嬷看看四面,说道:“这里人来人往的,怎么不进去坐?”
徐东海道:“这里离韩家十万八千里,没人会注意到你的。”
宁嬷嬷想想也是,遂与车夫夫妇说起此去目的地已经路上一应事情来。
沈雁街对面的马车里看着他们聊得起劲,转头与福娘道:“你说宁嬷嬷跟太太告假是说去给绣琴上坟?”
福娘点头:“正是。若不是这个,恐怕太太还不定会立刻点头罢?”
沈雁扬了扬唇角,望望车厢里那两个丫鬟道:“你们谁回去把太太请过来?”
鄂氏正在家里会客,兵部几位中层官员的夫人偕同来访,每年都是这样的惯例,吃吃茶抹抹牌,若是有时间就一起再吃顿饭,夫人们的应酬大抵如此。
几个人在后园里赏腊梅,碧莲忽然匆匆走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她眉头立时锁住,说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