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兵打仗的事我不甚懂,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只要能剪除辽王与鲁亲王其一,柳亚泽则必败无疑,但你们记住,柳亚泽能被先帝及皇上授予主判陈王谋逆,便说明他决不是那么轻易好对付。眼下长远的先不必考虑那么多,且保证每一步不出差错才叫要紧。”
荣国公等人相互觑望,早已心悦诚服。
他们都是惯于行军的武夫,纵然熟知用兵之术,但是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本事却还差得远,沈观裕平日里不多言不多语,在朝堂各部混得风生水起,以遗臣身份在皇帝面前也如鱼得水,原来真不是盖的。
韩稷心内更是庆幸,垂头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听辛乙说岳父说祖父先前让我火速进宫去寻赵隽,祖父的意思可是要孙婿做两手准备?”
沈观裕道:“无论柳亚泽这边如何,朝中舆论还是要先造起来的,而且赵隽不是还没答应复立么?你得尽快与他达成共识。最好,就在这几夜去一趟,务必劝得他与我们走到同一阵线。”
韩稷想了想,点头道:“孙婿遵命。”
众人再吃了轮茶,商量了一下大略分工,便就各自回府了。
二门下韩稷牵马要走,沈宓忽然又走过来,塞了沓银票给他:“我女儿喜欢吃零嘴儿,回去带点儿吃的给她。”
韩稷忙推辞:“我带了银子,不用您的。”
“你的是你的!”沈宓没好气,又塞到他怀里。“别饿着我闺女,她喜欢吃松子和桃酥,街口的福记应该还没关门,你买点儿给她。”
韩稷看了下手上十来张小银票,无奈笑道:“那也用不着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