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下,立刻微笑道:“是从正房过来呢。”
老夫人多精明的人儿,她又不是不知道鄂氏跟韩稷的矛盾,只她这一默便瞧出来了不对劲,自不再说下去了。转而又笑着问起薛晶来:“你们俩是怎么跟你雁婶撞在一处的?”
韩耘不免说起早上怎么去叨扰沈雁的事。
韩世磊的夫人乐氏笑道:“二爷跟世子兄弟情深,跟新嫂嫂也十分亲近。”
一句话说得老夫人面色有些凝滞起来。
韩耘再小如今也是沈雁的小叔。何况都已经九岁,当小叔的一大早跑到大嫂房里去蹭饭,而且韩稷还不在家,这传出去还了得?
她微微地扫了眼梅氏乐氏,笑说道:“家里总共只有他们两兄弟,自然是该亲近的,长嫂如母嘛。雁儿往后于耘哥儿也有管教之责。晶姐儿与雁儿也是要好的。耘哥儿顽皮,从前只服哥哥,如今又肯听嫂嫂教诲。我高兴还来不及!”
本来没多大事,韩耘就是去了颐风堂也只在前院坐了会儿,当时辛乙他们全部都在的,这会儿也听出这妯娌俩虽是一副关切的模样。但又话里话外地透着几分挑拨,便愈发不肯让她们知道鄂氏与韩稷不睦的事情。
因听出老夫人这是堵她们嘴的意思。顿时乖觉地起身:“雁儿谨遵老太太教诲。”
韩耘道:“老太太,我去大嫂屋里吃饭,是大哥早就答应过我,说只要我听大嫂的话。就没问题的。”
老夫人笑道:“原来还有这层,那自是更好了。”把乐氏一张嘴堵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