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妃的徽记?”
韩稷屏息,他想起魏国公的书案上的确是有这么一座金雕,从他记事时起就在,这说明了什么?
沈雁道:“除了这个,你可还记得那年在行宫里,我在那枫树院子里摔崴了脚?那次崴脚其实是因为我在那院子里的老枫树上发现了两样,一件是块生了锈的护心镜,还有一块是绣着并蒂金莲的丝绢,那绢子上的图案让耘哥儿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国公爷放在书房里的莲座金雕。”
韩稷微微变色。
沈雁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而耘哥儿还告诉我,在往年的秋狩中,国公爷最爱一个人在藏着东西的那棵大枫树下发呆。而我后来则寻我舅舅印证过,那朵十八瓣的并蒂金莲的的确确是属陈王妃所有。”
韩稷忽然觉得四肢有些发冷。
连韩耘都能认出来的图案,必然是同一件物事了。可是魏国公怎么会拿陈王妃的徽记摆在案头这么多年?而他为什么又会坐在藏着有陈王妃旧物的枫树下发呆?陈王妃与魏国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你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去问问国公爷?”沈雁道。
“想过,但不能问。”韩稷摇着头,面色变得如同外头天色一般阴冷,“我若是问了。他便会怀疑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不会让我再替陈王府做任何事的,否则他也不会任凭鄂氏给我下毒。他可能还会杀了辛乙,陶行他们所有人都可能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