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说着玩的,哪里就当得真?”
华氏却不信了,沈雁还没满十三,韩家就穷追猛地把婚事订了,过后又隔三差五地上门孝敬,哪家的女婿会殷勤到这个地步?她这是接连几个月没出声,不知外头情形,如今一想,竟不由打起了激灵,韩稷乃是堂堂魏国公府世子爷,是什么情况下他会对岳丈家如此上心?
还不都是冲着沈雁来?
她才坐完大月子出来没多久,近来又是纳采又是换名的,韩稷就是来府上来得勤她却也没想太多,只以为他是为与沈宓联络感情而来,哪里会想到他竟然还有尽早成亲的打算?
“这婚期不是得过完大聘之后才议的么?我们这会儿可想都没想过这事。”曾氏也不是那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人,华氏张口就说了:“就是再早,怎么也得等雁姐儿及笄之后罢?”
家里的正牌嫡出的小姐连及笄都未便嫁了出去,岂不是白送给人一道话柄么?
她同意这桩婚事,可不代表她同意沈雁早嫁呀!
曾氏弯腰逗了逗摇床上的龙凤胎,伸直腰道:“这也只是我们娘儿几个瞎猜的,不定当得真,早嫁晚嫁其实倒没什么,只要看的人准了,到底还是他们自己日子过得幸福是为要紧。”
她自己便是二十二才成亲,实在已经算是大龄女子,如今虽然沈宦依旧无心仕途,但对她情意日渐深重,且沈家上下待她都十分不错,三房小日子也过得顺遂,她已经十分感恩。所以她对于婚姻的看法,较常人又有不同。
华氏作为母亲,沈雁之于她又有特殊的意义,却是根本无法接受沈雁这么早离开她身边。
这么一来心里就有些不安,精神也不如先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