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之所以尾随在后跟着我出了门,不就是想借牡丹田来嫁祸于我,使我出丑么?什么了不得的案子,在这里纠缠这么久。牡丹田里一定还留有肇事者的痕迹——”说到这里她从容地转向荣国公夫人,“劳驾夫人,能否请夫人您派人去请示一下太后,把大理寺的人请过来掌掌眼?”
荣国公夫人点头:“正该如此。”
大理寺里全是破案的能手,这种小把戏在他们面前,压根不用片刻就能定出结果。皇后先前不想请大理寺来人一是顾及着园子里的命妇,二则是害怕碧泠宫那边出事又再殃及废太子,眼下见得荣国公夫人已派了身边嬷嬷出去,自忖也阻止不得,只得瞪了愈发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沈雁一眼。
淑妃察觉到这一幕,嘴角也阴阴地挑起来。
鄂氏却在暗中微微地皱眉,这沈雁看着不像个糊涂人,如何先前把淑妃给得罪了,如今又不顾皇后的脸面?心下这么想着,对沈雁也就愈发注意起来,扬手去身后接帕子,半日也不见有人递过来,回头一瞧,只见绣琴额上冷汗直飚,一张脸也惨白得毫无人色!
“你怎么回事?”她皱眉回头。
旁边丫鬟戳了戳绣琴,她才蓦地回过神来,双眼痴痴地瞪了她半刻,才失措把头垂下:“奴婢,奴婢有些腹疼。”
“好端端地怎么会腹疼?”鄂氏眼神并未放过她。
“兴许是,是因为奴婢的小日子快来了……奴婢想退下去歇会儿,还请太太恩准!”绣琴都已有些语无伦次。
鄂氏想起她倒的确是有痛经的毛病,略顿了顿,遂说道:“下去吧。”
到底又还是盯着她背影看了会儿,才又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