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等着的刘四顺闻言一声大哭,便就跪爬着进来了:“侯爷给小的做主哇!”
东阳侯见着他两颊惨白里透着红肿,一只手臂也软乎乎地垂到了下方,不禁又惊又怒,上前两步问道:“韩稷既然亲自出面把你给打了,那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生什么病?那魏国公夫人为什么又特地去往宫中托太后给他告假?!”
管事从旁道:“这分明就是欺君!他韩稷一则欺君罔上假称病重逃避公务,二则又仗势欺人霸占水渠,简直就是恃宠而骄,被圣恩纵出来的又一恶霸!侯爷,您正该去宫里上道折子狠狠参他一本才是!”
“慢着,我还有话说!”
东阳侯正待说话,这时候庞定北却一身戎装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先下去!”
管事连忙着人搀着刘四顺退出了门来。
等到人员走尽,庞定北才转向东阳侯说道:“父亲先不必急着参他,咱们还是先弄弄清楚眼下的情况要紧。”
东阳侯心下怒火重重,不免竖了眉道:“什么情况?”
庞定北扬唇一笑,眉间泛出丝冷色,说道:“咱们已经跟董家闹得水火不容,韩顾董薛四家又亲如一家,父亲在这个时候去参韩稷欺君,不是明摆着去碰钉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