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乙已经从珠帘内走出来,含笑揖首:“回夫人的话,小的不会开方子,只是略懂脉象而已。方才沈姑娘非说信得过小的,这才敢斗胆一试。”
护国公夫人笑道:“原来只懂脉象。”
脉象这种东西说深很深,说浅很浅,但凡看过几本医书的,兴许都能称自己懂得脉象。护国公夫人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见着薛晶韩耘又在猜午膳有什么菜吃而大伤脑筋,不免又被移开了注意力去。
华氏这里道:“既有这么巧的机缘,那就有劳你了。”
扶桑拿来方帕子覆在她腕上,辛乙搭了三指上去,凝神侧听起来。
韩耘凑过来要点心吃,护国公夫人分别拿了一块给他们俩,辛乙这里就已经探完了。
“怎么样?”夫人含笑道。
辛乙亦微笑回应:“小的测到沈夫人脉象偏弱,应是有些虚寒之症。也不知道准不准?”
护国公夫人笑道:“这倒是准的。我看她这样的日子就披上了小袄,可见畏寒。”不过也不算什么,十个妇人里头恐有七个虚寒,只是程度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