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还有三日就要到中元节了,净水庵外便是玉溪桥,到时候桥两岸都会点放孔明灯……”
说着,他便附在安宁侯耳畔细述起来。
安宁侯边听边点头,到最后默了片刻,抬头道:“你可有把握?”
刘括凝神望着他,说道:“只要消息无误,应该十拿九稳。”
安宁侯靠上椅背,沉吟起来。
沈宓在外头用过晚饭才回的府。
沈雁在门下迎了他进内,一面道:“父亲近日在忙什么?”
沈宓拿扇子扇着风,笑了声道:“还不是处理奏章的事。琐琐碎碎的,说了你也不懂。”
沈雁随着他进了墨菊轩,从刘嬷嬷手里接过晾好的甘草茶,亲手递了给他,又道:“南城官仓那边的事怎么样了?安宁侯到底抓到贼了没?”
沈宓道:“还在查呢。你问这个做什么?又不关你的事。”
沈雁嘿嘿一笑,伴着他坐下来,说道:“我盼着安宁侯查不出这案子来呢,他要是查不出来,少不了又要挨顿骂。这么无能的官儿,皇上最好将他官位撸掉得了,省得给朝廷添麻烦。还省得他挟职务之便,横行乡里。”
只要安宁侯没有实权,一个侯爷的虚衔对皇后和郑王来说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弄倒了他也就等于弄断了皇后一只手,接下来再将她的爪牙一根根拔除,最后只剩下个郑王,无人相助之时又能成多大气侯?
而且有楚王在旁虎视眈眈,她兴许根本不必等到皇后彻底势弱的那刻,韩稷就会撺掇楚王把他们给灭了。不过皇后身边有沈观裕在,始终是个麻烦事,前世郑王就是在沈观裕的指引下一步步拿到储位的,从时间上来看,沈观裕还没来得及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