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正在喂药,沈雁伸出右手:“把药给我,我来喂。”
扶桑犹豫了下,胭脂蹙眉清了声嗓子,她便垂了头,将药递上来,退了下去。
如今二房硬气起来,连曜日堂的丫鬟都识相多了。
沈雁在床沿坐下,沈夫人的目光瞬间变得激动。
沈雁替她掖了掖被子,笑道:“太太好福气,偏生这个时候得了病,这下连禁也不必被禁了。”
沈夫人瞪着她,将脸微微地朝里侧过去。
沈雁放了碗,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道:“太太突然之间得了这病,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沈夫人微顿,目光又渐渐投过来。
沈雁扬唇,“我早上在上房外的泔水桶里发现一包煮过的黄芪当归,怕有半斤之多,上房里老爷太太都是上年纪的人,这东西虽补却不能多用。老爷今早上精神抖擞地去了朝堂,太太却突然之间中了风,真让人感慨,这男人和女人身子骨就是不同。”
沈夫人目光忽然顿住,脸也偏了过来,“你想说什么?”
因为面部肌肉不灵活,她话说的很慢,无形就显出几分刻意压制的惊疑。
沈雁托着腮,挑眉又道:“廖大夫说,你的病有两个原因,一是受了严重刺激,二便是不该在发病时滥用人参黄芪等物提气,不知道太太醒来时有没有发现口里有参汤黄芪的味道?你看,本来你生气归生气,吐血归吐血,但也许不用中风的,只可惜偏生吃了那大补活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