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睨她,抽开床头柜铜屉,从一沓银票里抽出两三张来拍到她手里:“想要什么,自己去买。用不着都留着。我今年把你父亲手上两间铺子的营利又翻了倍,我手上那几间酒楼和珠宝行也赚了不少钱,用不着你替我省。”
她实在学不会像华夫人那样手把手地教女儿针线女红,也没有多少成功的人生经验可以传授,除了经营,除了赚钱,她什么也不会。
可这一点也不影响她宠爱女儿的一番心情。沈雁虽然淘气,但聪明孝顺,又有她父亲教导为人处世的道理,她很放心。而她除了让她过得优越富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的爱意。
沈雁接过银票塞到袖子里,探脸过去蹭了蹭她脸上的香脂,告退出门去。
到了庑廊下,她垂头抽出来那几张银票看了看,掉转头去了西侧最右首的耳房。正在铺床准备歇息的黄嬷嬷闻声抬头,略有讶色。
“有件事情我得先拜托嬷嬷。”
沈雁走进去,关了门,开门见山的说道。
黄嬷嬷见她面色凝重,忙走过来搬了锦杌她坐下,说道:“在奴婢面前,姑娘还说什么拜托不拜托?只管吩咐便是。”
沈雁坐下默了默,而后才郑重地道:“嬷嬷是伴着母亲一路过来的,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不瞒嬷嬷说,父亲在外出了点事,我估摸着暂时还回不来。我请嬷嬷从眼下这一刻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母亲,有什么人来寻她,你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假如我不在,请你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回头转告我。母亲有什么情绪波动,也请你时时留意,千万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