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利益结合的关系,她虽然愿意把沈弋当成好姐妹,但季氏若是登鼻子上脸不计后果地替长房牟利,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季氏虽是长辈,但作为被连累的一方,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否则别人往后岂不是还把你当傻子?
青黛连忙称是,退下去。
长房这里沈弋听得了青黛的回话,却是禁不住脸上火辣辣一片。
季氏那么做她压根不知情,等到她知道的时候也晚了。本以为就算沈雁瞧出来也不过是碍着与她的情份藏在心里算数,却没想到她居然传话敲打起她们来——由此可见,沈雁不光是心里白亮如雪,就是气魄上也不输于人。
想到这里不免也埋怨了季氏一句:“母亲也太小心了些。”
季氏身为长辈,被个晚辈瞧穿了心机心下已是老大不自在,再听女儿这么一说,更是无地自容了。
这沈雁不过九岁,竟然已经有这样的洞察力,这又哪里是能随意算计的?
自此在沈雁面前也如面对沈夫人般端着几分谨慎,却是后话了。
下晌日斜时分,沈夫人便率着华氏陈氏以及华夫人匆匆回府了。同行的还有沈宓沈宣。
这种事外客不好在场,于是华氏招呼华夫人回房歇息,沈雁与沈宓同去了四房。沈宣见到林嬷嬷便当胸踹了她两脚,然后几步蹿了进屋,沈宓唤人将他死死拦住,才算是将他拽了回来,但是他却双腿一矮跪在地下,对着门口号啕痛哭起来。
沈夫人瞧见来气,接过沈宓手上的鞭子便往沈宣背上甩了两鞭:“要跪去正院里跪!天地君亲师,我让你跪个够!一个侍妾而已,你这是丢尽我们老沈家的脸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