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你笑什么?”
“笑孩儿活该一辈子藏在暗处,当子澶的铺路石。”
“容儿……”
“父皇当年说会一视同仁,”傅容静静道,“可是子澶已经有了封号,有了根基,有了支持他的爱人和友人,他能堂堂正正站在太阳底下和世人面前,而我至今连一声父皇也没有资格喊出口。”
皇帝捏着军报的手缓缓攥紧。
屋里变得像子夜一样安静。
傅容缓缓躬身:“臣告退了。”
“容儿!”
傅容停下来。
皇帝道:“江山是你的,接下来的事情父皇交给你,你去办。”
傅容转身,一张绝艳的脸的晨曦下微微绽放:“儿臣知道父皇最爱我。”
皇帝望着他,也扬唇了。
……
杨肃回了王府,离开了长缨,也并没有觉得心情安定。
这王府也是皇帝赐的,他是皇帝的靶子和工具,那这晋王府真正的主人又是谁?
他这么多年,究竟是在为谁做嫁衣裳?
谢蓬回来的时候他坐在门窗紧闭的承运殿,光影随着殿门开启而泄进来的那刻,他仿佛还游离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