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妇人,只有邢小薇是个大小姐,但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这些人平日也没少与泰康坊的女眷碰面。
戚缭缭下晌喝了汤又喝了药,席间遂跟徐夫人打听了净房去处。
营署里的净房就没那么讲究了,徐夫人想了想,把她引到了自己房里,说道:“王妃不嫌弃,就去我屋内罢。别处实在也不堪给您用。
戚缭缭知道是大实话,倒难得她不介意把自己带进房来,称了谢,就进了门。
整理完了出来之后,她顺势扫了眼这屋子。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薰香的气息,四处干净又整洁,床帐理得妥妥帖帖,每一处都显示着这可真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
她扭头看了眼被扣上的房门,索性打量起这屋子来。
徐夫人这个女人真是像谜一样,就算眼下有偷窥他人私隐之嫌,她也不管那么多了。
灯放在桌案上,她又仔细地看了一圈。
床上铺的被套锦褥应与她一样,也是自京师带来的,因为料子不差。
尤其搁在床头针线篮子里的那幅未绣完的蔷薇色蜀锦枕套——
咦?
蔷薇色蜀锦……
她脑子里有根弦蓦地被拔动了一下。
轻步走上前,她拿起这缎子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就觉眼熟得很了,早些日子她在关五娘那里见到的一匹未拆封条的料子,跟这就一模一样!
可是关五娘的缎子怎么会在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