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苏士斟的狼心狗肺已没有太多感触,如果不能预料到这一幕,她也不会兴冲冲跑过来。
眼前这个人也曾经是他的父亲,但她坚信,他是从来未曾给予过他任何一点的父爱。
她和苏沛英该庆幸的,也许是万幸他没有在他们还在幼时把他们俩给杀了吧?
这样的苏士斟,已配不上让她付诸更多情绪。
“这只能说明你自作孽,不可活。”
恰在这时,屋里苏士斟已经开口了。
他将姚氏指头一根根掰开,说道:“早知如此,你安安份份当你的苏夫人不就行了吗?”
“纵然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但是你翻不了身,且拖累了我的名声也是事实。”
“你管不好云姐儿,让她在永郡王府丢了我的脸,还让沛英兄妹当着皇上的面把我们父子不睦的内幕捅了出去。”
“在事情发生之前,皇上偶尔还会传我去宫里吃茶下棋,说说我们老苏家祖上的事迹。”
“可是你知道吗?事后到如今,将近一年了,我一次蒙召都未曾有。围场伴驾甚至还钦点了沛英。”
“这都证明上头对我偏见已然根深蒂固。”
“害你的人是沛英兄妹和戚家丫头,你有冤屈,得找他们去诉!”
“而我,是不可能留下父子不睦的把柄在外,继续影响我的。”
“你说,这个时候我还不跟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你一刀两断,还等到什么时候?”
“我今儿来,自然也正是要跟你做个了断的。我不拿出点诚意,皇上他不会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