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前些日子随同王爷去围场,属下见他们也辛苦,就让他们歇着了。”孙仁和气地说。
“是么,”秦王盯着桌面,“我怎么记得在热河的时候就是你跟着了。自从本王在校场失利之后,你好像当差就当得格外积极。”
孙仁微顿,把头俯下去:“属下跟着王爷出生入死过的,只恨不能时时将一腔忠心尽数奉献给王爷。”
“跟着本王出生入死?”秦王轻讪:“你这是在提醒本王,还欠你一份恩情?”
“属下不敢!”孙仁单膝跪下。“王爷对属下有知遇之恩,倘若没有王爷抬举,属下何曾能坐到王府侍卫长的位置?”
“要论报恩,属下献上这条命给王爷也难以报答!”
秦王望着他头顶静默半晌,没说什么落地穿了鞋,出了门去。
孙仁恭送到院门外,等到他看不见了,才又倒回前院,回到东面耳房他自己的房间。
屋里没有人,连呼吸声都已几乎没有。
他背抵在房门上怔然半晌,才又自双眼里迸出两抹幽光,走到桌旁坐下来。
屋里没有薰笼,茶壶里只有冷茶,于北地气候来说,可谓很冷了。但一杯冷茶下肚,他也依旧神色如常。
略坐,他忽然起身,飞快走到床头打开斗柜,取出放置在内的包袱,掏出几把暗器迅速别入袖中。
又拿起夹层里几张银票塞进怀里,而后又再掏出几瓶金创药揣上,再将包袱整理好放回原处。
一切都整理完毕之后他拂拂衣袖,沉了口气,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