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戚如烟冷笑。
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润了润喉,而后咚地放回桌上,她接着道:“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你自己说吧,想领什么罚?”
“我不想领……”
“必须领!”
炕桌又被拍得跳起来。
戚缭缭无奈,想了半晌,就道:“回头抄几遍《女训》给你行不行?”
戚如烟听到这里,横眼睨过来:“今儿是老太妃的大寿,你不是之前写了篇寿字给她老人家,还得了夸赞吗?”
“她老人家信佛,除了十篇《女训》之外,你再老实给我抄三遍《金刚经》过来!”
“十日为限!十日里交不了差,仍给我去庄子里!”
戚缭缭惊道:“三遍《金刚经》?!”
戚如烟冷笑:“做不到,那现在就启程!”
……正院这边苏沛英犹在束手无策。
萧谨也不见得轻松。
燕棠望着廊外一树海棠,没说话也没有告辞。
这一天里他仿佛就被那抹耀眼的红给蒙住了视线,从大门口迎驾时始,到东跨院看她跟孙彭对话,再到他伴随皇帝来到水榭,看到她如火焰一般立在人群里,又到她义正辞严地帮着苏慎慈对付苏慎云与杜若筠。
真是哪哪儿都有她……
眼下便是见不着她人,这人的魂却还活似还在四周走动似的,哪哪儿都飘着那抹红。
“子煜他们呢?”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