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隽鼻尖上有细腻的汗意,人都说这位年轻的王爷甚少主动与人打招呼,眼下看来不像。
俊美无俦到跳出了普罗大众阶层的他,此刻身披银甲腰挎宝剑站在同前,令他这个小官吏感到很有压力。
感觉到他目光仍落在自己身上,为了缓解窘迫,他只得又补充了一句:“缭姑娘看上去对鞑靼话颇有兴趣,许是姑娘自己想学。”
燕棠盯着他半躬的腰看了半晌,才又缓慢地收回目光看向天际。
她对鞑靼话有兴趣?
究竟是对“话”感兴趣,还是对“人”感兴趣?
念头钻出来,他又对自己的行径感觉到有些羞耻。
原本他端正清白,从来不想什么龌龊的事情,自打被她戚缭缭染指,却像是不由自主总会想歪……
果然近墨者黑。
他淡淡扫他一眼:“得学多久?”
“以缭姑娘的用心,不出意外的话,应是一两个月左右,就可以了。”黄隽回答。
被他这么扫视过来,天气好像越发热了,背上被他盯过的区域,也仿佛有些冒汗。
戚缭缭又不打算来四夷馆当译官,能跟胡虏们进行日常对话就成了。他这么回答,应该不会出错。
但是燕棠又静立着不说话,他却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意思。
“王爷……可还有事吩咐?”他望着他足下革履问。
“学个鞑靼话何须两月?一个月教会足够了。”燕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