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次带来的人数不少,且名单上有许多生面孔,虽然说往年这样的情况也有,但今年却尤为显著。”
“臣以为,贺楚除了暗来,许是还想借着朝贡的名义明为讨要赏赐。”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皇帝淡淡望着栏外两只蝴蝶。
从燕棠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眼尾已泛出些清冷。
大殷两百年下来国富民强,基础坚实。
按外邦结交惯例,外来使臣团将按人头数给与赏赐,以显上邦风范。
各小邦们起初来的顶多不过数十人,后期尝到甜头,人数越发的多,朝廷负担自然增重,而朝夕之间中断往来又牵连甚大,因此竟成了众邦的侍仗。
乌剌王亦称可汗,现任的这位乃是兵变上位,据闻行事彪悍,上位两年,却已收伏了两三个小部落。
这也没法令人不信,因为近两年乌剌遣来的使臣团亦是越发肆意起来。
纵无皇权之虑,为君者也不见得能时刻高枕无忧。
“介时他们到了,索性你去会同馆代为招待招待。”
燕棠正静默着,皇帝又缓步踱了过来,神色也恢复了先前的怡然:“他们正愁找不到朝廷的缺口。”
“你是朕的禁卫军将领,他们若是知道由你出面接风,定然会伺机而为。”
“你就听听看,贺楚这回究竟准备了多大胃口?”
燕棠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