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专心喂药的陆綦芳一愣,看着空空的手里,才醒悟那么珍贵的药物,竟是被人给夺走泼了出去,登时大怒,“无礼小辈,真是找死!”
清歌却是理也不理,急急探身,一把握住枫霖的手腕。
看清歌竟是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陆綦芳冲着门外厉声道:“陆天,再去煎一碗药来。让陆日过来。”
听说要让陆日来,陆凤吟心头一紧,陆日是陆家执法队的队长,只有那些惹了陆府的罪大恶极的人,才配得上陆日亲自出手!忙开口劝解:“娘――”
“闭嘴!”陆綦芳第一次对儿子疾言厉色,冷冷瞟了一眼清歌,迁怒道,“这样的东西,你竟然敢放进来!”
便是和霖儿有些缘分又怎样?那可是霖儿的救命药啊,竟敢抢了去倒掉,实在罪不可赦!
听到耳边隐隐的争吵,枫霖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凝眉沉思的一张熟悉小脸,心里忽然安稳了许多,勉强张口,“清歌――”
清歌神情一震,眼里止不住又一阵酸热,那种熟悉的心碎感觉再度席卷而来,只觉嗓子有些发哽:“伯伯――”
不知为何,心里竟是堵得厉害,方一开口,泪水便啪啪的掉下来:“是清歌不好,来的晚了,让伯伯受苦了!”
枫霖勉强动了动,颤抖着手指,在清歌的手心上点了下,微微摇头:“清歌,莫哭――”
看清歌流泪,若尘只觉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忙过来,心疼的按上清歌的削瘦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