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连消带打,说的三人顿时脸色惨白,却是不住鞠躬作揖,唯唯诺诺着一句话不敢说。
尤其是沈允,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本想借严家人的手除去沈乔父子,那里想到借势不成,反令得自己和知府公子交恶。
严宏那吃过这等闷亏——之前自己是心怀不轨不错,可说到底却是一点儿便宜没占到,还着了陈毓的道,明明自己才是更惨的那一个,倒好,他们还追着不放了!
当下咬牙发狠道: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又能把我如何——你爹是知府又怎样,我爹可也是堂堂西昌府守备——”
一句话未完,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传来,严宏忙回头看去,脸上顿时一喜,却是跑在最前面的那匹马上端坐的人,可不正是自己父亲、西昌府守备严锋?
心里头一块大石登时落地,忙不迭上前一步:
“爹——”
陈毓循声瞧去,那严锋瞧着也就四十上下,鹰钩鼻配环眼,典型的武将容貌,只是这人周身上下却少了些武人的英武之气,反是多了股高高在上的倨傲。
府衙大门同时大开,身着四品官服的陈清和正急步而出,待得瞧见陈毓,脚下不由一顿。
“爹。”眼见得多日不见,陈清和身形更加清癯,陈毓明白,自己老爹怕是在西昌府任上做的颇为艰难,一时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