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如何看不出韩庆脸上的狠戾,不由蹙了下眉——方才来的匆忙,倒不知事情竟是和小七并陈毓有关吗?小七虽是调皮了些,却并不是那等性情暴戾的人,至于陈毓,更是少年老成,一点儿也不是惹事的性子。
——虽然程峰自来是温吞性子,却是承袭了自家师父护短的脾气,这会儿已然认定,定然是韩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自家小七和陈毓才会忍无可忍的还击!
自己可得赶回去,瞧一下小七可有什么不对!
……
之后发生的事,陈毓自是毫无所知,即便知道了,也是丝毫不会放在心上——
韩家兄妹想要祸害别人,结果却祸害了自己,那还不是自作自受吗?
送嫁妆的队伍照样吹吹打打欢天喜地往韩伯霖家而去。
刚走至状元里胡同口,韩伯霖便从里面接了出来,甫一瞧见陈毓,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接了出来——
陈家嫁妆上岸,自然有韩家派去的人接着,方才行至韩庆府门外突然有疯马冲出来的消息自然也有跑得快的跑来报了。
直把韩伯霖唬的脸色儿都变了——
岳家的情形韩伯霖也是知道的,所谓千顷地一棵苗,岳父膝下也就陈毓一个儿子罢了,再加上小舅子又是个有大才的,岳父一家不定怎么稀罕呢。
除此之外,白鹿书院的相处,也让韩伯霖对小舅子欣赏的紧,又是做惯了长兄的,早把陈毓和自己几个弟弟一般看待,那里想到送个嫁妆,竟是会遇此险境,想也知道,定是二叔府上,因为嫌憎自己,才故意闹得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