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骤见,刘檀步伐迈得比平时要大要重,面色不大好看。
说起这个,刘檀恼怒:“这月的饷银又晚了两天。”
“那些个狗娘养的,晚两天又能怎么样,该发的还不是得发!”
户部已把钱银拨下来了,偏这些人核算拖拖拉拉,手下的兵还指着饷银养家,刘檀如何不气?
他声音颇大,惹得前头的谭肃陈度都回头看了眼。刘檀却不惧,他是一卫主将,在京营多年摸爬打滚过来的,军需署那群文官,能耐他何?
傅缙眉心微微一蹙,须臾放开,他拍了拍刘檀的肩膀,“稍安勿躁,实在有困难的,就报上来,咱们和军需署商议一下,优先核结发放,……”
他声音沉稳,不疾不徐,有理有据有可行性,从容有度举止若定。刘檀怒转喜:“傅兄弟,你……”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听不清,傅缙颀长背影,步伐稳健而有力。
有些暴脾气和自傲的刘檀服他,就连伏老将军也极其赏识他。
谭肃已回过身来,冷冷看着,眸光阴沉。
俗语一山不能藏二虎,京营亦如此,他以神力勇猛著称,久负盛名,偏偏现在来了一个傅缙。
日后不管委以重任抑或擢升,都不会有他。
这人不能留。
万幸,谭肃低声对陈度说:“殿下有令,傅缙不能留在京营。”
他们都是三皇子一党的人,贵妃有皇帝依仗,而三皇子入朝多年根基深厚,二人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