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瞪大了眼睛,万分震惊:“你为何会在这儿?不对,你何时爬上去的?快下来!”
马车在河道边上停下,秦鹿站在了马车前段,高出小孩儿一截,她提着小孩儿的后领,对方还在挣扎:“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想搭个顺风车也不行吗?我又不是不给钱!”
小孩儿手中抓着的玉珠穗子几乎都要断了,秦鹿扯了他后领几次都没将人扯下来,马车本来就不大,两人在车上如同打架,车身摇摇晃晃,坐在里头的梁妄被晃得分外不适,于是扬着声音道:“安分些!”
一瞬,秦鹿松了手,老老实实地站着,小孩儿也闭了嘴,缩着肩膀如同一只鹌鹑。
梁妄深吸一口气,见这两人条件反射统一听话,心想自己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为了不起争执,也省去麻烦,秦鹿让小孩儿从车顶上下来,许他坐在一旁,带他走一路。
马车继续朝北方走,一路无话,小马车上载着的三个,居然都不是同一类人。
小孩儿抱着膝盖靠在马车车门边,手上握着一截从车顶上无意扯下,挂着装饰用的玉珠穗子,一双眼睛明亮,睁大了朝前方看,偶尔才敢偷偷摸摸地向秦鹿瞧去。
秦鹿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无视了去,继续驾着车。
安静不过半个时辰,秦鹿便耐不住了,她瞥了小孩儿一眼,小孩儿靠在车门头,眼睛半睁着,一张脸有些白,小嘴微微撅起,下一刻便要睡过去了似的,秦鹿开口问他:“喂,你到哪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