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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雕刻的小像都是同一个人,一笑一颦的,栩栩如生,仿若就是在眼前一般。

听闻那是师父的师尊,可他并无尊敬之心。

他也想学,想刻出最好看的小像拿给长歌看看,然后享受对方的赞赏的目光。同时,他也想刻出长歌的模样,时时刻刻地放在自己的心上。

长歌从不会教他这门手艺;同样,他也从未在他的面前提过沈青衣的存在。他从别处听闻刻骨的由来,就因这位神君的不可放下的执念所来的。

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只念着师父。

还在年幼时,长歌以一己之力将他护在青仑山上,这人宽大的衣袍被风吹扑在他面上,风声中夹杂着这人的声音:“泽遥,若待你成长之时,你可有想做的事情?”

比如是抢回魔界,成为一界之主;还是当个逍遥自在的游仙。

楚泽遥想了很久,种种结果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发现自己最想要的,不过是跟师父长长久久地在一块罢了。

可这话他自个也知道大逆不道,所以他没有说出口,只是摇摇头,小小声道:“回师父,徒儿暂时没有别的念想。”

离开南风倌后,楚泽遥终于不用再看秦淮那张丑脸了,他仗着自己年纪尚小的模样,缠着长歌的身旁,亲昵地扯扯对方的衣袖:“师父,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来这些个地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