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未动, 那边的丹瑶郡主先不耐烦了。她穿了一身边地女子常见的水红色箭袖长袍,乍一看英气极了。她一伸手,便要来拿景牧手里的玉匣子:“怎么, 没听到本郡主的话吗?”
她那“本郡主”一出口, 旁边的古董店老板吓得一哆嗦, 赶忙转过脸来看景牧。
这官家的人, 想来是他这种商人最惹不起的。
景牧却是侧目看了疏长喻一眼。
疏长喻隐隐读出了他目光中的信息——这样的女子,你都看得上。
这疏长喻就冤枉极了——大家都是表面夫妻,你来我往的, 哪里有那么多可挑剔的。
景牧身手比那三脚猫的丹瑶郡主好的多了。他手一动,便将那匣子合了起来,收进袖中,转头对掌柜淡淡地道:“去哪里付钱?”
竟是看都没看丹瑶一眼。
此时的丹瑶郡主,比之前她嫁给疏长喻的时候,年轻好几岁。许是此时还未受情伤,这姑娘此时明媚张扬的很。她本就五官长得极好,又是长在辽阔的北地,此时这青春正盛的女子,便比那京中贵女更加张扬夺目了不止一点。
景牧多看一眼,都嫉妒得牙齿发酸。
他曾经收在宫里的那个宫女菡萏,虽跟丹瑶长了六分像,但有皮无骨,更没神韵。如今见到这正主,便显得那赝品愈发上不得台面,而这正主,愈发明媚鲜艳。
景牧抿紧了嘴,看都没看疏长喻一眼。
恐怕这样的女人,便就是让疏长喻一见倾心,非卿不娶的模样了。
景牧只觉得自己的牙齿更酸了,侧目看了疏长喻一眼。他面上虽没什么表情,可那一副目光,却是凶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