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樊俞安父子二人死了,便再没有对证。但问题就是,这两人没死,大皇子便就有了一线生机。
原本景牧不会做这种斩草不除根的事,但疏长喻不让他杀樊俞安父子,他便下不去手,就留了他们一命。
既然如此——这两方人,总该死一个的。
疏长喻不让他杀樊俞安之父,说他是社稷之臣,那么,大皇子其人,于社稷应当没什么用的吧?
钱汝斌闻言,忙道:“是了,大皇子就是作了这番打算。臣以打算好了,此后……”
“多谢钱尚书了。”景牧懒散地一笑,没再听他说下去,打断道。“此事定不能让他得逞的,钱尚书此番,一定要向皇上举荐个您信得过的心腹。”
钱汝斌忙道:“那是自然!不过大皇子那边……”他急于表明诚心,早替他想好了销毁大皇子手头证据的办法。
但景牧却像是根本没想到这一层一般,接着说道:“这般,我便放心了。此事宜早不宜迟,以防夜长梦多,还请尚书大人明日便将人选奏明皇上。若无别的事,钱尚书便请回吧。”
“这……”钱汝斌见他多番打断自己,此时甚至逐了客,心里便打起鼓来。
这敦亲王的把柄握在大皇子手里,自己却一点不着急,仿佛将大皇子的财路断了,就万事大吉了一般。
那么……这敦亲王办事是不是也有些不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