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滚吧。”疏长喻再没什么耐心,皱起眉头抬了抬手,冷声道。

“大人,您这被褥还没……”还没收拾好呢。

“让你滚。”疏长喻冷声道。

“是。”小狱卒连忙告退。

疏长喻不缺人整顿被褥,也不在意这些旁的细节。但景牧却不然,偏要将这些事情安排的巨细无遗。

那他这番举动,和在笼中养了只金丝雀儿有什么区别?

给它喂食喂水,打扫鸟笼,得了空便来逗弄一番。但这雀儿作何感想,他又哪里在意?

原来十余年师恩,就落得了这么个下场。

疏长喻被自己这个比喻气笑了,撒气似的将那榻上的柔软被褥都扔在了地上,独自坐在铺着草席的坐榻上。

景牧这日进了疏长喻的牢房,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怎么乱成了这样。”景牧带着笑,温声抱怨道。接着,他便走到疏长喻身侧,伸手要将他拉起来。“少傅,这草席子很凉的。”

疏长喻抬头看他。

景牧顿了顿,又温和地笑了起来。他将手里的几本书放在了疏长喻手边,道。“我今日听狱卒说了,便去寻了几本游记来给少傅解闷。”

疏长喻没有出声。

“少傅?”他又唤了一声。“您别不理我,您知道我会做什么。”